※組織時期,私設有
※波本第一人稱視角
我想組織生活真的會使人的行動和思維變得連自己都無法理解也說不定。
前陣子和萊伊搭檔與一個規模挺大的商會交易,不過說是交易倒有點像是組織想黑吃黑的行動。由於下層人員的情報處理有問題,因此當天出了些紕漏,組織的意圖曝了光,導致我和萊伊在脫身時被對方追車,不過那些子彈一顆也沒傷到我們就是了。
雖然挺不爽,但萊伊的車技真的不差,沒多久就將那些人甩開了,不過組織這次也不知是哪裡不對勁,謹慎到要我和萊伊去隱身一段時間,深怕組織的據點被對方追蹤出來。
於是我們就被安排住一起了。
沒錯,我和萊伊正在同居。
笑話般的展開確實的發生在我們身上,但是上頭的直接命令除了服從也別無他法。所謂隱居也不過是把我們丟到一個偏僻的小鎮裡生活,剛開始我們並沒有任何交談,我健我的身、他擦他的槍,井水不犯河水。但萊伊這人嘴就是特賤,偏要和我找架吵。
和奇怪的人相處果然也會變得奇怪。
那天,我們接吻了。起因於他莫名其妙的話語:
「雖然你長著一副不怕沒女人倒貼的臉,不過依我的猜測你大概是個連初吻都還在的人吧。」
「沒頭沒尾的說什麼啊你?找揍?」
「沒什麼,和你相處這幾天下來感覺你大概是那種對男人女人都沒興趣的類型。」
「是或不是都與你無關吧。」
「這可不一定,打個比方,哪天我喝多了想親人,不巧身邊就你一個人,結果你賞我一巴掌說那是你初吻,這樣有多煞風景。」
「哈?!你意思是如果不是初吻我就會給你親?」
「不好嗎,我們可以來個比誰先吻到沒氣的比賽當作乏味隱居生活的消遣。」
「瘋子……」
「還是說,你怕被我親了會愛上我,所以不敢?」
愛上你?重新投胎再來說吧!
「比就比,你以為我會輸嗎?」
語句剛落,領子便被用力的扯過,濃厚的酒味延著他侵入的舌竄進口腔,霸道而肆意的翻攪,不用多久,我的氧氣耗盡,鼻腔和嘴裡盡是他的味道。
我失算了,他的吻技大概如同他的槍法一般無法企及。
他笑著放開我,舔了舔嘴唇:
「你還是一樣好煽動。」
「……垃圾。」
講話還是一樣白木。
奇怪的是那天之後我們開始了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並且,或淺或深的接吻。
我大概也是腦子不正常了,不過說實話,和他接吻還挺舒服的。反正波本就是這種個性吧,有益無害的事不幹白不幹,只是親個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兩個大男人的同居生活直至今天已經過了三個禮拜。也許是基於同居的禮儀,我們出門都不忘知會對方一聲,而吃膩了餐館的我後來便自己煮起了中餐和晚餐,早餐則是由他自告奮勇負責。
大概是生活過於無趣,我甚至覺得萊伊都有趣起來了,不知不覺便開始在意起他來,而他也時不時做出些越界的舉動……意外的是,我並不排斥。
我們現在的關係很微妙,苦悶的隱居讓彼此都產生了共患難的情誼,並對這唯一的交談對象有了依賴……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我們現在就像曖昧的準情侶——當然,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甜言蜜語,只不過是些只可意會無法言傳的肢體接觸罷了。
糟糕的是,我大概有點喜歡上他了。
如同壞小孩突然做好事會被放大誇獎一般,我會這麼感覺大概是因為以前對他的觀感太差以至於和現在實際瞭解後的落差太大,才使得他在我心中的評價變得很好。
然而一週後,我們吵架了。
原因是他沒有預告的直至深夜才回來,擔心出了什麼狀況的我就像個傻子。因為感到不被尊重,於是就一時情緒化和他吵了起來。
「要你管?」
他似乎有什麼心事,脾氣暴躁的可以。在我問做什麼去了之後,他只是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再度奪門而出。
那天雨下了一整夜,而我也思考了整晚。
我始終無法理解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我對他是如何從厭惡轉變為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感。
不過情感就是如此難以捉摸的東西吧,也許我喜歡他、也許這只是一時的迷惘,又或者,他的離開會帶給我空虛的理由只是習慣而非愛情。
我們都有太多秘密,即使共處一個屋簷下也無法將彼此看清。我們沒有如朋友般坦誠相處、也不像情人一樣毫無保留,我們真正的距離,和那些看似親暱、關係緊密的碰觸有著極大的落差。
對他而言,那些可能真的只是乏味隱居生活的消遣。
後來想想這樣也罷,也許我們就只適合這種無法言明的關係。
我沒能完全瞭解你、你也沒有真正懂我。
三天後他回來了,並沒有打算解釋這幾天的消失,只是理所當然的坐在桌邊等著共進午餐。
看著他任性的作為,我便想讓他也嘗嘗這種滋味,必須讓他知道,波本可不適合當作什麼消遣。
我扯過他的領子深深一吻,並在吻的最後啃了他的唇,淡淡的鐵鏽味彌漫,我滿意的見到他弄不清情況的臉。
「我走了。」
語畢,我朝他回以一個淺淺的微笑,打開大門、出走。
「多久回來?」他問。
堅定的步伐持續,直到消失在視線盡頭,如同那天你的背影溶進狂風驟雨的黑夜,不發一語的遠走,沒有回頭。
End.
-
雖然是在閉關期間……
但因為昨天遇到一些事心情極差
於是就手癢打了個短篇
開始打赤安後這是第一次用第一人稱
有點忐忑!